“嘿嘿，大人一看就知道并不经常来我们这种小地方，想当初……”
“带路，少说那么多话。”
仅仅只是一句话，那人瞬间就闭上了嘴巴，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。
在接下来，易凡又看到了周围有好几个因为侵蚀而疯狂的人，但是也看到了尸体的周围上就是正在高歌着的酒楼，里面灯红酒绿的，和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。
慢慢的，易凡将伞拿开，也把自己的兜帽取下，闭着眼睛开始感受起来这块环境里面的灰霾元素。
大雨淋在他的脸上，他感受着这块土地还残存着的生命力。
这个地方的灰霾浓度已经接近一级了，要是说雨在下的大一点，恐怕外面的人都会死掉，一个也活不了。
这些人没有能力离开，他们所有的资产，所有的土地，都在这个地方，一旦走了，什么都没了。
但是不走，迟早也会死掉。
易凡静静的感受着这块土地里面发出来的腥臭，感受着天边远处灰霾传送过来的恐怖，这一切竟然交织成了一个城市最主要的景观。
这里是东城，是边缘城市里面受到侵蚀最严重的几个城市之一，所以，这里也是永夜这个流派主要存在的地方。
不远处的一座房子轰然倒塌，长期雨水的侵蚀，加上无人管理，使得街边上的破屋都变得摇摇欲坠。
易凡睁开了眼睛，看到了那边正在哭天喊地的屋主正抱着刚刚死去的女儿，而他的周围却站着好几个打算趁火打劫的家伙，觊觎着他最后剩下的财产。
“走吧。”遥夕拉了他一把，“我们的时间很紧迫。”
雨水混合着泥土，顺着高街一路下流，化作了最后侵蚀的力量，毁掉了屋主最后的一点希望。
易凡离开了，心思开始发生一些变化。
东城的另外一边建立起来了良好的屏蔽保护，这里并不是好人们留存的据点，而是狠人们相互流血的地方。可正是因为狠人们的狠劲，这块地方得到了不少的资金，保养的那是相当一个好。
那个身形褴褛的人停住了脚步，“两位大人，再往前面就是一杯酒酒吧，您要打听的消息，或者说要见的人都会在那边！找到吧台老板，点上一杯苦水，他会和您说出来消息的！”
哦，合着还是一个二道贩子，易凡的嘴角扬起一丝有点杀气的冷笑，那男人自知不好，赶紧就先行离开。
“这边，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人呢。”易凡在外面整理了一下衣服，大步走了进去。
吧台里面臭烘烘的一片，到处都是喝的伶仃大醉的壮汉，躺的到处都是。酒吧里面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广告，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已经修过两遍三遍甚至是四遍五遍了，粗粗的看上去，就像是一个被窝给打了比本体还厚的补丁一样。
来到了台前，易凡还没开口，吧台老板反而先说话了，“是来找苦水的吗。”
虽然说有些诧异，但是他也点点头，老板一笑，对着后面大声喊道，“两杯苦水！”
“我不用了。”遥夕在旁边摇摇手，把自己的兜帽取了下来，易凡把两块金币拍在桌上，老板一顺，收的迅速干净。
苦水到了，易凡瞥了一眼，这就是浑浊的烈酒里面泡上了一块黄连，怪不得叫这个名字。
“您可知道这位什么叫做苦水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说说？”
“哑巴吃黄连，有苦不能说。”
遥夕听着就觉得很有意思，但是也明白了其中的隐喻，“我们不会外说的。”
又是一杯苦水倒上来，“两位，有什么想问的？”
易凡回头看了看周围，身后依然还是那么醉鬼，没有其他人。
“我们找永夜。”
听到这个，老板的脸色迅速的变了一下，但是很快的又收了起来，易凡注意到了这个细节。
“不知二位客人为何要找他们呢。”
“喝苦水的是我们，不是你。”
老板笑了笑，将之前的两枚金币排了出来，“这两杯，算我请两位的！”
金币没有送出去，易凡先一步拍在了老板的手上，“既然买下来了，那怎么又退的理由？何况，这苦水，我已经喝了。”
一句话结束，易凡看着老板，另外一只手往嘴里一送，和得干干净净。
突然之间，整个吧台里面变得安静起来，平时的争吵喧闹都不在有，大家默默的听着后面的声音，不说话了。
“两位真是有意思。可是大家要喝的开心，那钱就不是问题。”
“那有问题的，是什么。”
见着易凡这样的紧追不舍，老板自然也就不再多绕弯子了，“我们确实是得知道你们找上来是为何？如果说客官又不愿意说的，那我们也是有不愿意开口的时候。这很公平，是吧，各位？”
屋子里面再度陷入到了安静之中，遥夕跟着开了口。
“这里的酒，我们请了！”
“好耶！”
在一片欢呼声中，吧台里面的声音又回到了之前的吵吵闹闹，而老板则是趁机压低了声音问道，“你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？”
“只是来找永夜问点东西。”
“你们可与他们有关系？”
“一点关系都没有。我们认识他们，他们不认识我们。”
“正好。”老板从桌子底下排出来了一张很旧的票卷，塞到了易凡的手底下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找到他们了，你要做什么我不关心，也无所谓。等你完事了，告诉我他们的地方，以后只要你来这里，酒随便喝。”
喝酒是假，事情是真，易凡大概是猜到点老板之前的异常举动了，可是他也没收下来票券，“有些情我还是担不起。告诉我他们在哪里。”
老板看着易凡，易凡看着老板，两个对视了许久之后，老板先笑了起来。
“是条汉子，就当交个朋友了。晚上子时，去东门门外，若是说能寻到最暗的地点，那就是他们所在的地方。”
得到了情报，易凡点了点头，起身的时候，他问了一句。
“你想要谁？”
